1947年国军中将被刘伯承俘虏,几年后刘帅登门:此重任非先生不可
发布日期:2025-04-13 17:13 点击次数:151
【一、刘伯承运筹帷幄,国民党折戟鲁南】
1947 年 3 月,蒋介石在其全面进攻遭受挫败之后,整合了优势兵力,向着山东以及陕北这两个解放区发动了“重点进攻”。其目的在于尽可能地歼灭解放军的活力部队,瓦解我解放区军民的战斗意志。
华东野战军在陈毅司令员以及粟裕副司令员的指挥之下,西北野战军在彭德怀司令员的指挥之下,与发起进攻的国民党大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孟良崮、羊马河、蟠龙镇、青化砭等一连串的战役当中,大量歼灭了敌人。
然而,蒋介石不惜耗费大量资财进行疯狂的进攻,致使解放区的农村、可耕种的土地以及基层党组织都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这使得我野战军在坚持斗争时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此刻,由刘伯承司令员以及邓小平政委所指挥的晋冀鲁豫野战军,成为了中央军委在全国范畴内能够予以抽调的仅有的机动部队。
1947 年 6 月上旬,刘邓首长为了缓解山东、陕北解放区所承受的压力,作出了一项重大决策,即率领野战军南渡黄河。他们在郓城地区展开行动,营造出进逼徐州的态势,以此来吸引国民党的主力部队前往鲁西南,然后将其歼灭,以此狠狠地打击敌人那嚣张的气焰。
6 月 30 日晚,刘邓首长亲自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的 3 个纵队,凭借着强大的炮火支援,成功突破了刘汝明 55 师所设置的防线,继而渡过黄河,对郓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与此同时,华野也在向西推进,两者南北相互呼应,这使得徐州为之震动,南京的“国防部”陷入了一片惊慌的状态。
在先前于南京举办的军事会议里,蒋介石曾颇为自信地向众多将领讲道:“渡过黄河到达鲁西南乃一步必死之棋,然而刘伯承向来是那种下棋能看三步的人,定然不会走向绝路的。”
蒋介石为避免刘邓大军同陈粟大军在大运河以西实现会合,赶忙抽调了 4 个整编师(分别是第 32 师、58 师、66 师、70 师),组建起第 2 兵团,由王敬久负责指挥,沿着金(乡)郓(城)公路向北行进,意欲解救处于郓城的刘汝明兵团。
然而王敬久虽掌控着十万大军,却畏惧与刘邓进行正面交锋。在他的调度之下,国民党的 4 个师被分成两路行动,其中一路从砀山启程朝着郓城进发,另一路由嘉祥出发指向郓城以南的六营集,其目的是要将我军驱赶回黄河以北。
依据敌方军情,刘伯承司令员决意运用攻打敌军一处,吸引敌军前来增援,打击敌军一侧,逐一击破的作战方法。在敌军的援军尚未抵达之时,先将郓城之敌予以歼灭,接着再集中兵力于运动过程中把王敬久所部进行分割并予以消灭。
此刻晋冀鲁豫野战军的总兵力仅仅有 15 个旅,约 12 万多一点,而与之对阵的敌军有 10 个整编师,人数达 18 万多。然而,在刘伯承司令员的精心谋划之下,敌人始终处于被打被动的局面,毫无办法,难以施展拳脚。
7 月 7 日,王敬久将兵团部安置于距离郓城 70 公里的金乡,且不愿再移动位置,原因在于金乡乃是他的故乡。他留在金乡,每日忙于应酬,颇有一种“荣归故里”的感觉。
刘汝明对此痛心疾首:只因王敬久袖手旁观,在郓城苦苦坚守的第 55 师已然在杨勇以及苏振华所统率的晋冀鲁豫野战军 1 纵的全面进攻之下陷入了覆灭的绝境。
至 7 月 10 日之时,刘邓大军的 4 个纵队以及 2 个独立旅先后夺取了郓城、定陶,凭借郓城、鄄城作为依托,已然全部完成了部署展开,由此占据了战役的主导权:即便王敬久于此刻发起进攻,也无法将刘邓大军逼迫至背水一战的绝境境地。
此刻,慢吞吞的第 2 兵团排列成了一个一字长蛇之阵:70 师在最前方,处于嘉祥和郓城之间,32 师处在嘉祥以南的独山集位置,66 师位于更靠南边的羊山集处,58 师则位于金乡。
这呈现出一种只图无过、不求有功的态势,原因在于一旦刘邓大军对任何一处发起进攻,王敬久便会即刻将兵力撤回金乡,接着继续向南退至枣庄。
然而王敬久万万未曾料到,刘伯承的需求竟然这般强烈:晋冀鲁豫野战军行动的目标并非仅是他一个师,而是三个师。
7 月 12 日,由于郓城已丢失,王敬久担忧第 70 师的安危,于是赶忙命令 70 师师长陈颐鼎从嘉祥向南方撤退,与此同时,还命令第 32 师从独山集出发向北行进,以接应第 70 师。
7 月 13 日,这两个师分别接收到了两条相互矛盾的指令。起初,要求 70 师朝着 32 师的方向靠近;紧接着,又命令 32 师向 70 师的方向靠近。如此一来,整整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7 月 14 日清晨,2 万多主力人马分别属于两个师,它们刚刚启程,便遭遇了杨勇所率领的 1 纵以及王近山所带领的 6 纵的分别伏击。在我军的穷追猛打之下,敌人惊慌失措,毫无头绪,竟匆匆忙忙地进入了位于嘉祥以西 20 公里处的六营集。
陈颐鼎退至六营集后进行了一番巡视,不禁暗自愁叹:此村仅有 200 余户,粮食稀少且水源匮乏,着实难以长久坚守,于是他只得紧急致电金乡兵团部,恳请王敬久迅速派遣兵力前来支援,以实现突围。
在同一时间,陈再道所率领的 2 纵以及陈锡联所率领的 3 纵,对羊山集的第 66 师展开了激烈的进攻。此刻,敌军四处都在发出紧急求救信号,他们哪里还有多余的力量去救援六营集呢?
陈颐鼎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三期,属于正统的国民党嫡系成员。抗战开始以后,他参与了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以及武汉会战等重要战役。之后,他还以国民政府代表的身份驻军并光复了台湾,在抗战历程中建立了诸多战功。
自南京保卫战起始,王敬久乃是陈的旧上级。在国民党军队内部,派系繁杂且门户之见极为深重,倘若王敬久自身都处于泥菩萨过江、难以自保的境地,那他断然不会对 70 师坐视不管、见死不救。
六营集规模较小,甚至连水井都没有。正值盛夏,酷热难耐,即便解放军只是围而不攻,那两万多人也会因饥饿而死,因口渴而亡。只要时间一长,军心必然涣散,到那时,国军即便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脱。
此地恰似三国时期的街亭,而他陈颐鼎恰似……
陈颐鼎尽管颇为狂傲且自负,然而其头脑却并未糊涂。他察觉到六营集乃是一处绝境,也绝无意愿成为马谡那般的人物。既然如此,那么就唯有三十六计中走为上策这一选择了。
7 月 14 日晚间,解放军向六营集发起了进攻。在师部的陈颐鼎当即匆忙地作出决定,让全军朝着东方实施突围行动,原本计划先跑回济宁进行固守并等待救援。就在这个时候,参谋前来禀报:东面的解放军炮火显得较为稀疏,仿佛兵力存在不足的情况。
陈颐鼎恨不得仰头放声大笑三次:其一笑刘伯承欠缺谋略,其二笑邓小平缺乏智慧,其三笑解放军愚笨,居然舍弃东面不进行攻击,偏偏将兵力汇聚在其他三面,这难道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好处吗?
他未作思索,即刻下达命令,让 70 师与 32 师分别从左右两路朝着济宁的方向展开突围行动。
国军士兵既无坚固铠甲护身,亦无精良鞍马代步,遂一路疾驰奔离六营集。蓦地,四周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同时枪炮声也此起彼伏,解放军如潮水般漫山遍野地冲杀而来。
陈颐鼎于此时方才察觉自己落入了刘伯承所设的“围三缺一”之计,然而懊悔已然太迟。眼下,国军已然进入了解放军预先设定的阵地,此种局势利于进攻而不利于防守,即便他心中存有想要退回六营集的念头,那也不过是如同痴人说梦一般,根本无法实现。
整编 70 师距今仅刚换装美式装备一年多,在国民党军中可算作较为重要的主力部队。然而,陈颐鼎统领的部下已然军心涣散,不知该进该退,在被解放军一番猛烈攻击后,立刻就陷入了全面溃败的境地。
在那漆黑如墨的夜晚,除了那炮火所照亮的夜空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国民党军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局面,每个人都只想着向外奔逃,然而,当他们听到枪声后,又急忙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逃窜。排长找不到班长,连长也找不到排长,时不时地有人摔倒在地,接着又被后面挤上来的人和马无情地踩死。
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解放军便将 2 个师的主力全部歼灭。陈颐鼎与副师长罗哲东躲进青纱帐中,连帽子都不慎掉落,然而他们终究未能逃脱,在第二天早上面对解放军那黑洞洞的枪口时,只得乖乖地举起了双手投降。
在六营集之战中,国民党军有近 1.9 万人伤亡或被俘,大量崭新的美式武器都被刘邓大军所缴获,唯有 32 师师长唐永良率领着少量随从趁着混乱得以逃脱,然而解放军的损失仅仅为一千多人多一点。
六营集战役过后,羊山集的第 66 师陷入了绝境,犹如被困在瓮中的鳖一般。即便在师长宋瑞珂的指挥下做了拼死抵抗,然而到 7 月 28 日,该师仍被全部歼灭。
自 6 月 30 日起至 7 月 28 日期间,国民党陆续调动了 43 个旅从各个方向涌入鲁西南地区,意欲与刘邓大军展开决战。然而,最终有 9 个半旅被歼灭,总计损失兵力 6 万多人,800 多门各类火炮以及大量军用物资被解放军所缴获。
王敬久沦为了孤身一人的司令,所幸他行动敏捷,察觉到形势不妙后便躲进了济宁城。倘若他没有这样做,那么他也会如同陈颐鼎、宋瑞珂那般,在收容所中相遇了。
【二、“刘伯承居然请我住在他司令部里”】
在被解放军俘获之后,陈颐鼎内心既羞愧又愤怒,未曾料到身为堂堂国军中将,在慌乱之际竟然犯下了如此低等的错误。尽管他曾有过通过自杀“成仁”来报答“党国”的念头,但经过反复思量,终究还是缺乏那份勇气。
过了两日之后,陈颐鼎遇见了那个让蒋介石以及国民党各级将领都极为畏惧的“共军领袖”刘伯承。
多年之后,陈颐鼎依然能够忆起那个处于 7 月末的闷热午后。传闻中在用兵谋略上精妙无比、宛如神话般的刘伯承,实际上是一位身材并不高大,有着宽肩厚背,戴着一副琥珀黄色边框眼镜,其中一只眼睛深深凹陷的中年人。
刘伯承一开始便显得很有涵养地说道:“刘某备下些许薄酒,邀请陈将军平息受惊之情,在战场上是彼此对抗的对手,而从战场下来后就可成为朋友呀!”
陈颐鼎心中不禁大为惊异:这哪像是那勇猛威武的武夫,分明就是那温文尔雅的儒生。
数日前,他于师中乃是言出必从、发号施令的首要人物,而今在刘伯承跟前却显得拘谨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伯承仿佛很早就洞悉了他的内心所想,诚挚地讲:“在抗战时期,陈将军率领部队展现出了英勇无畏且坚韧不拔的精神,这是众人皆能看到的,我对他十分钦佩。”
听闻此言,陈颐鼎深受触动。在八年抗战期间,他率领部队纵横南北,歼灭了众多日本鬼子。尤其值得一提的是,1945 年他代表国民政府驻守被日本帝国主义霸占了五十年的台湾,这使民族得以扬眉吐气,亦是他生平中颇为值得自豪和快意的一件事。
他曾参与北伐战争,彼时国民革命军所行进之处,民众皆于道路两旁热烈欢迎,对北洋军阀的打击如摧枯拉朽一般,仅仅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便从广州一路打到了北平,那是何等的豪迈壮观!
在南京保卫战中,陈颐鼎受命坚守光华门,此时他已是 87 师 261 旅旅长。其部队从 12 月 7 日开始作战,一直持续至 12 月 13 日,将日寇杀得尸横遍野,致使日寇损失数辆坦克,但日寇始终未能踏入光华门半步。
13 日清晨,他获知了南京全城陷落的讯息,无奈之下只得怀着悲愤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部队随即出现了混乱并开始溃散。他奔至长江岸边,目睹那浮尸层层叠叠、遮天蔽日般顺江而下,江水因之被染成了红色,他心中的悲愤之情顿时难以言表。
他心有不甘,组织起部队,意欲在江边与追来的日本鬼子展开一场战斗。然而,日寇如潮水般掩杀过来,他的部队早已丧失斗志,一触即溃。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抱着一块门板,渡过长江。
最终从南京城成功跑出来的 87 师人员少之又少,除了在战斗中牺牲的,其余的大部分都遭到了日寇的残忍屠戮。
抗战起始之际,87 师属于国民党军中较为独特的、完全以德国装备武装起来的师之一,整个师的兵力总计一万有余,在淞沪战场之上,有五千多人壮烈牺牲,到了南京保卫战期间,又有近五千人献出了生命,几乎尽数为国家而献身了。
“北伐之役至苏州,抗击倭贼历八载;英勇先烈未得安,至今念之怀愧疚。”
1945 年,台湾实现光复。他率领 70 军在基隆实施登陆行动,接着乘坐火车奔赴台北。这段仅 30 多公里的路程,他们竟然整整行驶了 4 个多小时。在途中,他们频繁地走下火车,与热情夹道欢迎的同胞们亲切握手致意,每一次都被深深感动得泪流满面。
刘伯承的话语将陈颐鼎内心深处长久沉睡的良知唤醒了,他满怀感慨地言道:“昔日革命军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生死与共,深受民众欢迎,士气极为昂扬。然而如今,老百姓见到我们却如同见到瘟疫一般,纷纷躲避,唯恐不及,这里面的缘由着实值得深入思考。”
当二人谈及抗战时,便找到了契合的话题。陈颐鼎的话语逐渐变得丰富起来,他和刘伯承一样,原本都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专业人士。每当讲到军事方面的问题时,他们便十分投机,而酒也越喝越多。
眼见月已攀至东山之上,陈颐鼎意欲起身作别,刘伯承却道:“此刻已非早时,倘若陈将军不厌恶的话,不妨在司令部中稍作停留数日,而后再做定夺。”
陈颐鼎不禁大为讶异:司令部乃指挥的核心所在,极为机密,然而刘伯承竟让自己这个战败之将居于他的居所之中,着实是毫无见外之意啊。
他原本打算推辞,称自己不太方便,但刘伯承的盛情让他难以拒绝,于是刘伯承执意让他住下。这处四合院共有三间屋子,刘伯承住在北屋,邓小平住在西屋,不过当时邓小平不在,所以陈颐鼎住进了东屋。
当时刘伯承仍在主导着对羊山的进攻战斗,司令部内悬挂着好几张作战地图,桌案上堆满了各类文件,对于陈颐鼎四处行动并未加以限制。邓小平归来之后,每日的三餐都是由三人一同享用。
陈颐鼎手持蒲扇在庭院中踱步,仅听闻刘伯承房间内电话铃声持续不断,直至夜半依旧灯火辉煌。数日后,电话铃声逐渐减少,他明白此刻羊山的 66 师已然终结。
他于日记本中感慨倾诉道:先前那些关于刘伯承的各类神话皆为传闻罢了,可当我与他同住一处后才明白,世人所听闻的刘伯承,仅仅像是大海之中的一处港湾,亦或是冰山之上的一角……
数日之后,晋冀鲁豫野战军打算向大别山挺进,陈颐鼎因情况不便一同前往,刘伯承为他提供了两个抉择:或者前往解放区进行参观,倘若希望返回南京,也可自行安排。
陈颐鼎作出了前往解放区的抉择。在华北的解放区,他亲眼看到了成千上万的人民群众在获得解放后所洋溢出的幸福与喜悦,感受到了解放区那一派欣欣向荣、充满生机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二十余年前他尚在年少之际便毅然投笔从戎,心怀壮志,欲为革命奉献生命于疆场,以马革裹尸之态离去,不正是为了能亲眼目睹如今这般景象吗?
刘伯承司令员指挥部队渡过淮河,向大别山挺进。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又指挥中原野战军如同蛟龙出渊般展开决战淮海的行动。随后,他率领二野三十多万英勇的将士横渡长江,与三野一同解放了江西、安徽、浙江、福建等省份。
1949 年的秋季,二野将目光投向西南方向,成功突破了三峡的险峻天险。接着,相继把成都、重庆、贵阳等城市解放。与此同时,昆明发生了和平起义。国民党原本在西南地区盘踞的百万大军,仅仅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如同烟消云散般消失了,川、滇、黔这三个省份也全部得以平定。
【三、人生不失意,焉能慕知己?】
1950 年 11 月,在担任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不久后,刘伯承向中央提出辞去其所担任的军政职务的请求,同时还提出了关于在南京组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的重要建议。
毛主席以及中央军委在接到相关报告之后,给予了高度的重视。这其中的原因在于,此乃人民解放军迈向现代化进程的关键一步,倘若没有具备德行与才能,且德高望重的人,是难以胜任此重任的。
不久,中央军委作出决定,任命刘伯承担任新组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的第一任院长。
谈及兴办学校一事,刘伯承对此并不感到陌生。缘由在于,他毕业于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在红军时期就曾有过兴办红军大学的经历。
然而如今所办的是正规化且现代化的军事院校,亟需大量受过现代军事教育且具备较高军事素养的人才去担任教师,这类人才在解放军当中并非不存在,只是着实太过稀少了。
抗美援朝战争正进行得极为激烈,为能更有效地保卫国家的主权与领土完整,新中国亟待更多知晓正规军事理论知识且具备实践经验的人才,以满足现代化战争的需求。
为了应对军事学院教员短缺的难题,刘伯承凭借着非凡的魄力以及长远的目光,决意邀请一批来自国民党军队的军官前来从事教学工作。
不久,一份份聘书从南京发出,抵达了诸多曾经与解放军交锋并败北的国民党将领手中。尽管他们曾是解放军的对手,但对刘伯承的智慧、才能以及人格极为钦佩,故而没过多久便有许多人前来报到。
国民党陆军大学兵学研究院的主任杭鸿志抵达了,既是黄埔出身又是陆大高材生的 74 军军长邱维达也来了,曾经的陆军大学装甲系主任章培来到了,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且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攻读过工兵专业的郭宗汾也来了。
先后之际,军衔为少将及以上的前国民党高级军官总计达 80 余人,然而寄给陈颐鼎的那份邀请函却毫无动静。
刘伯承毅然决定亲自前往坐落于南京白下区的陈颐鼎家中进行拜访,以邀请他出山相助。
1949 年南京获得解放之后,陈颐鼎在南京安下了家,并且与妻子丁志凡相聚。回想起十二年前那如大山崩塌般的兵败情形以及仓皇撤离的场景,再看看如今南京已然重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他心中感慨万千。
然而,当解放军军事学院的请柬抵达家中之时,陈颐鼎陷入了迟疑。他毕竟曾是解放军的败将,从实战经验方面来看,学院里的那些学员每一个都能算得上是他的老师,那他究竟该如何去授课呢?
因此,在刘伯承前来拜访之际,陈颐鼎并未遮遮掩掩,而是将自己的担忧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对方。
刘伯承露出笑容,坦诚地对他讲道:“武器装备始终在持续更新,指挥作战的战略战术理念也在持续变动,正因如此,人民解放军才需利用和平的时段抓紧进行军事理论的学习。然而,我们的教员数量不足,所以需要充分激发你们的聪慧才智呀。”
陈颐鼎便不再多言,仅表明需给他几日时间以便他进行思考。
然而过了两日,陈家依旧毫无动静,刘伯承毅然决定再次前往拜访,原来陈颐鼎患了疾病,此刻正在家中卧床休养。
他看到刘伯承再度前来拜访,明白对方的意图乃是担任军事学院的教员,将为解放军培养将帅这一重任,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能够承担。
于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刘将军,我已然深思熟虑过了。我即将面对的皆是未来解放军的师长、军长以及司令等重要人物。然而,尽管我在理论方面学得颇为出色,但说到底我也是解放军的俘虏,如此一来,我去讲课或许未必能拥有足够的号召力。况且,绝不能让我的错误实践去对学员们产生不良影响啊!”
刘伯承依旧极具耐心地对他进行开导:“70 军在抗战时期的武汉会战以及长沙会战当中,都具备取得胜利的经验。你们双方各自的经验都存在,讲出来肯定会更为深刻。”
然而此次陈颐鼎仍旧未做出要加入学院的表态,就连一同前来的工作人员都难以忍受,恼怒地对刘伯承讲:“此人着实不知好歹。”
刘伯承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他清楚陈颐鼎乃一人才,人才存有一些心气属于正常情况,他决意再进行一次争取。
刘伯承特意将谈话地点选定在了南京光华门的城墙上,这是第三次谈话。
再次踏上昔日的战场,陈颐鼎内心激动不已,他满含悲痛地言道:“14 年前的那场战斗,我们未能打好,致使鬼子攻破了南京城,对 30 多万父老乡亲进行了屠杀,我们有愧于南京的百姓,也对 70 军的弟兄们深感愧疚啊!”
刘伯承适时言道:“的确,百战虽胜亦需虑敌,历经三折方为良医。人生若不失意,又怎能心慕知己?不知陈先生对于这一仗可有总结出几点教训呢?”
陈颐鼎怒声言道:“肯定有!从蒋介石到唐生智,他们防守南京的决心自始至终都不坚定,将领没有战斗之心,士兵缺乏斗志,步兵与炮兵的协同混乱不堪,战场指挥各自为政,兄弟们仍在前方浴血拼搏,可唐生智却早已逃离,这教训着实深刻啊!”
他俯瞰山河,将南京防守战失利的经验逐一陈列,条理明晰,逻辑严谨,刘伯承不时颔首。
陈颐鼎说完之后,他抛出了一个问题:“陈先生,尽管日本人已经投降了,然而他们是否还会再来呢?”
陈颐鼎微微一愣,随即明了刘伯承话中所指:抗战胜利赶走日本人才过了六七年,现今美国人竟带着十几个国家的军队行进至鸭绿江边,这就如同项庄舞剑,其真实意图却在沛公身上啊!
在帝国主义的观念中,中国向来如同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即便日本人未曾涉足,其他的侵略者也一直都在谋划着对中国的企图。
刘伯承表示赞同道:“的确如此,百余年来我们的中国遭受着帝国主义的压迫与侵略,已然是满目疮痍。我们身为军人,有义务将这些饱含血泪的历史记录下来,以使历史不再重复上演!”
来到此地,陈颐鼎已然彻底想透彻了。他深切地体会到刘伯承为了邀请他而费了诸多心思,羞愧地言道:“刘将军,我已然明了,我虽身为败军之将,但归根结底是中国人。既然是中国人,就绝不能忘却过去那惨痛的历史,绝不能再让外国强盗到中国来行凶作恶!”
不久之后,陈颐鼎正式开启了在军事学院的上课之旅。自此,他连续承担教学工作达 20 年之久,全身心地为解放军的现代化军队贡献力量。
其后,他还出任江苏省政协常委、省政府参事室的副主任以及江苏黄埔军校同学会的会长等职务,直至 1995 年,以 90 岁的高寿平静地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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